江北蓬先生—叶永清（九）

★人物介绍★

叶永清，字建帮（年7月一年10月），浙江兰溪叶氏派堰头医派、吴氏回回塘医派的传人。医名誉驰寿昌、兰溪、龙游、汤溪等地，病家尊称其为“江北蓬先生”。曾任寿昌县卫生工作协会主任，医院副院长，浙江省第三、四届人民代表，建德县政协副主席，杭州市政协委员。年评为浙江省著名中医师称号。从事中医事业六十八年，由于诊务繁忙，仅撰有《血证问答》及《临床选录》等书。

★目录★

01

治温病世家

02

治“中毒性肺炎”

03

治“乙脑”

一、治温病世家

前面已介绍过，叶永清未跟吴荫堂学医之前，他是随祖父、父亲习医的。叶氏家族历代皆通医理，自明嘉靖年间以来，代代相传，名医辈出，传至叶永清已是十一代，以治外感温热病而誉满浙西，时人尊称“派堰头先生”。

据叶氏家谱记载：第七代郁升公，承继祖业，施医济世，颇得病家信仰。咸丰年间，太平军入境（太平天国），恰疾疫蔓延，病者多且剧，知郁公为名医，争相延聘，因年迈难于步履，用车相迎前往医治，不辞劳瘁，救星戴月，手到病除，脱患者于病疾之苦，药服痼愈，解太平军于倒悬之难，置清政府于不顾，深明大义也。

叶氏第八代叶晋安，世承祖业，精于岐黄之术，弱冠悬壶，负有盛名，以伤寒、杂病、小儿麻痘为著。有诸葛氏作传：品评天女之花，光明法眼；驱遣神农之草，变化从新。

叶氏第九代，叶渭荣，精通医术，名躁浙西，尤精于外感病（温热病），不分贫富，务在全活。叶氏第十代，叶宝珍，幼承庭训，学业俱优，一生攻读岐黄之术，医术甚精，名贯当时。尤其对时疫、温病专长。老百姓谓之“伤寒派”，实际上是宗叶天士、吴鞠通、王孟英的温病派。

叶永清13岁时开始学医，白天跟父亲在诊室诊病，晚上，在油灯下熟读医学经典著作，又仔细阅读了叶天士、吴鞠通、王孟英等温病大家的著作，颇有领悟，又有“得天独厚”的子承父业的环境，学医3年，很快掌握了治病方法，在诊室能独挡一面。其父宝珍，考虑到儿子掌握家传医学的火候已差不多了，鼓励叶永清求学于吴荫堂，进一步深造。叶永清也知道，医学广博深邃，而自己的医学还未精湛，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他企盼得到名师指点。

当时，吴荫堂在浙中、浙西一带，医名如雷贯耳，人们都知道他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他对时病、杂病颇有研究，特别对咳血病更有心得，理论自成一派，独树一帜，同仁和病家都盛赞他为“血证圣手”，在百姓中有相当高的声望。

叶永清对吴荫堂仰慕已久，也渴望拜师于他门下，而吴荫堂也很乐意收这个内侄做徒弟。叶永清从师3年，在姑夫的精心培育下，他成为了德艺双馨的浙派临床名医，一生救人无数。

叶永清师从吴荫堂，但不囿于一家学说，而是博采诸家之长，广泛地收集引证资料，穷本溯源地说明来源，积极论证，从善如流。曾治胡某，患湿温病，湿热蒸氤，郁伏胃肠之中，连诊10余次，每方亦用大黄，症虽有好转，但终不得瘳。后经某医以大黄为君，一开就5剂，转方后仍用大黄为君，又服5剂，前后共用大黄约克，病情始得渐愈。某医谓：“叶先生之方，尚属不误，惜乎大黄剂量不够。”叶永清听后，深服其言，从而对湿温病如何用大黄，有了新的认识。每遇阳明腑实之证，恒以大承气汤加番泄叶9克，一鼓荡平实热。认为当下即下，不得掂前顾后，坐失机宜，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堪称治温病之要言。

如治胆囊炎、胆结石症。因胁肋痛而发作，黄疸加深，发热不退而入院，中西医治疗而罔效。病至四日，黄疸加深，热势增高，神志烦躁，渐至狂乱，昏不识人，且伴心律不齐，脉搏时有时无，病情危急，举家惶恐。乃邀叶老决一生死，叶老认为病属“急黄”，由湿热挟滞，蕴而化热，阳明热毒内结，肝胆阳邪亢盛，神志因之被蒙。遂重用大黄、生石膏、水牛角、羚羊角之属，急下其湿热毒邪，解毒定痉。一剂后，大腑得通，邪热得减，再剂神志转清。此病案，症虽棘手，而用药精到，非真知灼见者，勿敢为也。

同时认为，湿温病大便溏秽臭者，正是湿滞未尽，必待大便鞕，方是邪尽的标志，提出：湿温病“下不嫌烦”。正如叶天士所说：“湿温病大便溏为邪未尽，必大便鞕，慎不可攻也。”

叶永清还向裘吉生学习，裘吉生是民国时期的名医。叶永清曾治一咳喘病，以健脾化湿，止咳化痰，数剂不效。后转诊裘吉生医治，以干姜附子汤合二陈汤加减，数剂而愈。叶永清深佩裘老先生，熟谙仲景“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之诣。并录此方，以备参考研习。

叶永清很尊重同仁，注意处理好同仁的关系。对某医失治、误治者，他从不当病人面，说谁是谁非，只说明阴证与阳证的不同，让医生自己去慢慢体会。对某医有效果的，他也不掠人之美，在医案中常有夸赞之词。如治汤左湿温病，阳明实热症，他认为前医许医师辨病用药很对症，他在医案中肯定许医师前期的治疗。并在医案里写道：“自服许先生所拟增液承气之后，大便已通，腹亦舒郁，药病颇投。仍遵许先生之法，而小复其制”。

又治一病患李金珠，女，大洋人士。在叶永清处治疗心中痞块，好转后，来信改方。叶永清在方子中写道：“尊处名医，蔡老医师，卓识过人，胜吾十倍。”叶永清总是很谦卑，处处顾及别人的感受。实际上，低调是一种大智慧，是一种成大事的哲学，是一种修养。真正有能力的人，都懂得谦逊地向他人学习，做事脚踏实地，保持清醒定静，不与人争高下、辨是非，不赢人言辞压人气势。

人们都说同仁生嫉妒，我看也未必，您看看叶永清的胸怀，医德的修养，诚可谓大医之风范。

叶永清学问渊博，通古达今，近师叶天士、吴鞠通、王孟英，远追仲景。组方立法严谨，讲究性味，中正平和，临证果决脱俗，虽遇危疾，不避嫌怨，以医名浙西中。他毕生忙于诊务，因而著述不多，仅撰有《血证问答》《临床选录》。《温热病用药经验》由子女抄录整理而成。

下面让我们来看几例他治疗温热病危重病例。

二、治“中毒性肺炎”

患者：杨文英，38岁，女性。

患病二天，高热烦躁，周身酸痛，咳嗽胸膺作痛。医院经检查，诊断为“中毒性肺炎”，急予入院抢救治疗。经住院医生对症治疗，症状并无改善，急请叶永清老中医会诊。

叶永清一看这位患者，面部很红，呼吸急促（面红气粗）按其脉象沉伏、肤冷，脉症及不相符。按理说高热烦躁、面红气粗，脉象应该浮数，而今脉象不浮反而沉伏。

这是为什么呢？叶永清陷入沉思，他再细诊脉象虽然沉伏，并无脱象，况舌赤而苔白，胸膺作痛，虽有烦躁，但未未扰及营分。叶永清判断卫分、气分热盛，如胡可投救逆之剂，试之必死。

那么为什么会呈现脉沉伏肢冷呢？

叶永清认为，是温病热毒内蕴，经隧不通，气血不利，故脉象为之闭塞不通而肤冷。叶永清迅速作出决择，舍脉从症，从热证论治。

叶永清同时认为，本病传变还是顺证，卫证未解，渐入气分。虽见烦躁，但未见谵语神妄，逆传心胞之象；虽有肤冷脉伏，此乃假象。此风温病毒壅盛，仍属肺卫病变为主，亟宜大清卫分、气分。

于是，叶永清投了清透通脉之剂。

药物：秦艽、白蒺藜、淡豆豉、九菖蒲、银花、连翘、黄芩、南沙参、浙贝、前胡、芦根、路路通、鸡苏散。

让我们一起来分析这个方子有何独到之处。

秦艽和白蒺藜这二味药，是叶永清治疗外感病初期必用之品，也是他临床经验所得的一组药对。用他的话来说，凡属外感所致形寒发热，身酸疼痛等症，使用本药对，用之辄效。

该组合主要是祛风除湿，用于形寒发热，全身酸痛等症，而对全身骨节酸痛尤为适宜。秦艽辛苦平微寒，有祛风湿利关节之功，为风药中润剂。白蒺藜辛苦微温，能疏风通络，两药相须为用，祛风湿之力更强，且无香燥耗气之弊。

伤寒与温病初起，骨骱酸楚必具有之症，大致筋骨酸楚于初起者，不外风寒外束经络之症。身半以上多属于风，身半以下多因于湿，身重则湿邪尤重，而秦艽尤为骨楚之要药，乃至当不易之品。

中医认为每个季节的气候对人都有影响，如果人在当令的季节中不注意，受到了伤害，就会得病。六种正常之气（风、火、暑、湿、燥、寒），就会变成为六淫。

大凡六淫之邪，鲜有不挟它邪而成病者，以风为阳邪，为百病之长，与它邪相合极为常见。故此药对组合适用范围很广，如冬令气候之寒盛而成病，即为风寒，本方可加麻桂之辛温，以祛风寒于腠理，化湿邪利枢机，且无抑遏之虑；若遇春令气候之温，感而为病，即为风温，于本药对合辛凉之银翘散，可无燥烈之虞；如遇盛暑之时，即为暑风，以本药对加六一散、扁豆花，清暑祛风；如遇湿盛之时，湿胜于风，以本药对加稀莶草、路路通、防己、生薏仁等，利湿而祛风；若遇秋凉为凉风，本药对加杏苏散，择其要者而施治；若遇秋燥，是属燥风，本药对加千金苇茎汤，去桃仁而增减；如遇食积内滞者，为风食，本药对加焦楂、麦芽以消之；如遇痰诞内聚者，为风痰，本药对加浙贝、杏仁以化痰。夫六淫皆能化火，风火易于相搏，于本药对加黄芩、黄连清之。

以上是叶永清治疗外感病用药心得。

下面还是来分析方子。

温邪侵袭肺卫，则应辛凉之剂清解，清透在表之热。辛凉清解之法，用意非在发汗，而在清透热邪。邪祛则营卫通，通则汗出而愈。

方中连翘是清气分热之药，可以散结开郁。凡是热一定会有郁结，郁结散了，热就散了。同时，连翘心还有清心经之热的功效。

银花是清卫、气分热邪的药物，可以透邪外出。叶永清用此药的经验是，对于热象不明显者，则以前胡、浙贝、薄荷之属治之，银花、连翘一般不用；对热毒较重，喉痛赤肿，风温热病初起最为适合。

淡豆豉是黑大豆经过炮制而成的。在炮制的时候加桑叶、青蒿蒸窨而成。具有甘苦微温之性，外可解肌透表，内可散郁除烦，苦而不寒，温而不燥之功。历代温病大家虽然反对使用辛温之药，但对淡豆豉却多加推崇，是温病学家们手中的一种得力的药物。

黄芩专清肺热，和浙贝配起来清肺热化痰作用更强。鸡苏散就是六一散加薄荷而成，具有清热利湿兼解风热，说明叶永清照顾到下焦的热，鸡苏散的特点是可以使热邪从小便排去，不与邪热相搏，则温邪亦即孤立而易解，配薄荷还有疏散风热作用。

芦根在银翘散中是煮汤送服，是利湿的。它还有生津止呕解毒作用，适用于热病烦渴，肺热咳嗽等症。温热病容易伤津耗气，热渐入里，加南沙参养阴清肺，化痰益气，保津生津。

九菖蒲就是九节菖蒲，有祛风豁痰，开窍醒神，宣湿开胃，解毒作用。适用于神昏谵语，胸痞呕恶，风湿痹痛。

路路通味苦性平，祛风活络，利水通经，这味药用得特妙，其用意是通络复脉，这是叶永清的经验。

有人会问，温热病怎么会用辛温的谈豆豉、白蒺藜之类的药。因为温邪多挟风挟湿，初期过于寒凉则冰遏其邪，病反不易解除。所以适当配合微温之药，可防此弊，这是历代温病学家的用药经验。

有些临床医生，一看是热症就用大剂量的清热解毒药，病情不见其好转，反而累及其胃，这就是过于寒凉了，冰遏其邪之故，反不易解。

这个方子，杨女士服二剂后，发热就退了，诸症皆有好转，原方去秦艽、白蒺藜再服三剂，病势渐平。继用清余热之邪，这个患者的热和湿基本上清掉了，脉象浮缓不再沉伏。

有人会问，那么平常的药，服二剂就退热了，有什么秘诀？

我也没有看清，只见他开了些清透化湿，开窍通络之品的药物，也没见现代药理研究能够杀死细菌、病毒的药物。

您疑惑？我也疑惑啊，怎么就被他轻描淡写地就治愈呢？我们下面再来看一例病案。

三、治“乙脑”行医，死里逃生

患者：徐建斌，男，8岁，就诊时间年8月。

患儿起病急骤，高热抽搐，收治于医院，被诊断为“乙型脑炎”。治疗二天，病情未见缓解，急请叶老会诊。

叶永清来到病房，一看患儿面部潮红，高热无汗，头痛抽风，项稍强。再看舌苔，好家伙，舌尖边质很红，苔白而黄，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湿气已化热。再诊脉象浮而弦数，这又说明了什么？说明体内热盛，并且表里俱热。

叶永清还观察到，患儿嗜酣睡（沉睡），意味着湿浊蒙蔽神明，时而烦躁，说明邪扰心神。头痛抽风是高热所引起的，中医称为“暑惊风、暑厥、疫病”。

叶永清诊断为：邪入卫分，暑湿挟风，表里两闭（湿热互重型）。

怎么办？表也热，里也有湿热，先治疗哪个好呢？

叶永清迅速作出了决定，清暑祛风，表里双解。

于是开了方子：香薷、淡豆豉、川扑、蝉衣、扁豆花、佩兰、僵蚕、青蒿、银花、连翘、川菖蒲、鸡苏散、紫雪丹一钱分二次服。

各位，这是一个典型的治疗温热病进入卫分，湿热互重的方子，其中有银翘散、三物香薷饮、鸡苏散，配合镇痉开窍等药组合而成的方子。

方子中首选紫雪丹开窍镇痉，清热导下。由于气分热症，变化迅速，故见神志朦胧，高热抽搐瘈疭（瘈疭老百姓称之为抽风）。这类症状大都是在高热的情况下而出现，正似中医所说的热极生风症。所以镇痉媳风药，僵蚕、紫雪丹的应用，必须与清热药，银花、连翘、青蒿、蝉衣配合，始能达到治疗目的。其中蝉衣用的最妙，既能宣散风热，又能祛风止痉。

由于气分挟湿，叶永清选用三物香薷饮，凡花能散，以扁豆花易扁豆，增强透暑热化湿作用，加佩兰、川菖蒲、川扑、香薷，淡豆豉以防暑热郁蒸，导致蒙蔽清窍之患，再配鸡苏散使湿热从下泄，即所谓“渗湿于热下”，湿之邪解除，不与邪热相搏，则暑热之邪亦即孤立而易解。

这个方子，患儿服一剂后发热就退，诸症皆有好转。

复诊时神志已清，去紫雪丹原方再服二剂而安。

叶老之用药，神施鬼设，斩关夺隘，如周亚夫之军从天而降，诸医目膛心骇，帖帖耆服。

下面我们来聊聊“乙脑”这个病。

当前，由武汉发源而引发的一场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大战之火正向全国延烧，这种轰轰烈烈的场面，不禁让我们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乙脑”有过一次大流行。所谓“乙脑”就是老百姓俗话说“脑膜炎”。那次大流行，在当时条件下，全国动员和防范的力度也是空前的。我记得在学校大门口，学生一个个都排着长队，然后张开嘴巴，防疫人员用那种大管针筒，对着喉咙一阵机关枪似的扫射，一种甜甜的，带点药味的黄药水便弥漫到了你的口鼻喉粘膜部位，一种莫名的凉爽侵润到了你的全身。脑海中这历历在目画面，流过的磨灭不去的岁月痕迹。

19世纪70年代，“乙脑”在日本首先被发现，是感染嗜神经性病毒所致的急性传染病。它的发病，有严挌的季节性，在我国一般是以七、八、九三个月发病较多。它的临床主要表现，发病急骤，高热痉厥，昏迷等症状为要征。中医称之为“暑厥”、“疫病”、“暑癎”之类疾病。

现代医学对乙脑的病程，分为初热期、极期、恢复期及后遗症。又依其病情轻重及神经系统症状的程度，而分为轻型、普通型、重型及极重型（暴发型）。

中医的辨证分型与现代医学不同，中医主要是运用温热病家的卫气营血辨证的法则，茲分为卫分证、气分证及气营两燔证。

卫分证以发热、头痛、微畏寒、神志清、口干、舌苔薄白、脉浮数等征，接近于温热病初期或轻型。

气分证以高热、头痛、项微强、口渴、烦躁、抽搐、昏睡或昏迷等为要征。但要分辨清楚，热偏重，还是湿偏重，或者湿热互重，这是卫分征的关键要点，假如辨别不清，就会影响疗效。

气营两燔证相近于重型或极重型，以高热神志昏迷，四肢抽搐，舌苔黄燥，质红降，脉数为要征。分为肝风煽动型、热蒙心包型、及内闭外脱型，这三型在病变初期，可相互出现，尤以内闭外脱型最危险。

因此，在“乙脑”分型治疗，常选用清热、化湿、镇痉、开窍、豁痰、养阴、益气等法，随证施治，以冀降高热，控制抽搐，苏醒昏迷，尤其是防止肺气闭塞，呼吸衰竭，是治疗“乙脑”的关键。

从以上二个医案里我们可以看出，叶永清治疗温热病，那是理法森严，条理清晰，各位同仁可以琢磨琢磨，也可以从中找到规律。

顺便说一句，中医有好多治温病的好方子，方子特简单，而疗效非常好。如温病三宝，紫雪丹、至宝丹、安宫牛黄丸，这些老祖宗留下的珍贵遗产，要好好利用和保护，说不定哪一天外国人先申请专利，国人后悔就晚了，我们要像“申遗”一样保护起来。叶永清运用“三宝”很有经验，总结了几句口决：“砰砰嘭嘭紫雪丹（抽搐），不声不响至宝丹（深度昏迷），糊里糊涂牛黄丸（神志昏迷）”。

特别要讲一下，面临失传危险的紫雪丹，如今不为大众知晓，其实它比另外二宝的历史更为悠久，是唐代一位名叫苏恭的中医发明方药，因为如“霜雪紫色”，且药性属于大寒，冷若霜雪，故此得名紫雪丹。

紫雪丹是治疗温病的急救中成药，除具备清热开窍作用外，还有息风止痉的功效。对拌有惊厥、四肢抽动的高热、神昏患者特别适用。对现代医学的乙脑、流脑、重症肺炎、病毒性肺炎、猩红热、各种感染性疾病，以及肝昏迷、小儿高热惊厥等主症，都可以用紫雪丹来治疗。

说实话，以前的中医对很多疾病也是不大了解的，他也看不到细菌，就像我们今天一开始也搞不清“变异病毒”是什么引起的一样。但是中医认为人体的修复能力是很强的，祛除病邪的能力也很强，之所以自己不再起作用，是身体出了问题，我们只要把这个问题给他调好了，那么身体自己就会依靠自己的力量把病邪祛除出去的。好比现在的新型冠状病毒一样，年轻人、体质好的人，不易感染，即是感染了，也比较轻，甚至没有症状；年纪大的、体质差的人，容易感染。正如《黄帝内经》所言：正气内存，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

本文资料由叶永清儿子叶文渠主任医师、

叶文启主治医师提供，特此感谢！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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